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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耳边隐约传来某种声响,她突然扎醒,心脏怦怦乱跳,她凝神静听。这时声响再现,是枝条被触踫的劈啪声,是树叶被踩踏的咔嚓声。那可能只是一只动物,如果那是一只从林里笨拙走出的熊的话,她会安心许多。她最害怕的是——他——康奈德。她一动不动的躺着,希望那不是他。恳求上苍即使那个是他,树叶也会把她藏起,不让他发现。

求求你,求求你,求求你。她不知道自己在求谁,她不信上帝,她从不祈祷──即使在生命中最危险的时刻。

踏在碎石地上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,没可能听错了。但那是人的脚步声吗?

她还分辨不出。她努力保持静止不动,即使做不到绝对的静止,她也要非常的不动,缓慢的呼吸,小心翼翼的呼吸,那样就没有人、没有动物能听到空气进出她鼻孔的声音,那样空气的吸入与呼出就不会引发胸部的起伏,那样覆在身上的树叶就不会发出沙沙的声响。脚步声近了一点,又一点。她现在能确定那是人的脚步声了。一步,一步,又一步,下一步恐怕就要踩到她身上了。她害怕,要真是踩上来,她就会被发现。心脏剧烈捶击胸口。每个微细的呼吸均要靠巨大的压抑来完成,她怕自己会受不住恐惧的煎熬而尖叫出声。脚步止住,寂静──然后是更多的寂静。所有这一切会不会只是她的幻觉?恐惧正一点一点、一滴一滴地慢慢蚕食心脏,她等待着,等待他离开或者踩上来,即使是踏上来也好,她等不下去了,再等下去她会发疯的。

“起来吧,德芬。”

脑内轰的一声巨响,他的声音。不要,不要,不要,不要。不会的,没可能的。如果我保持静止不动,他就会走开的了。他会以为那只是一堆树叶,然后他就会走开的了。

“来吧,德芬,起来吧。”

一只手突然插入叶丛中,抓住她的手臂,拉起她,然后松开。她颤抖着站在黑暗中,肾上腺素随恐惧激增,飙升到足把她蚕食泰尽的地步。她未曾这样绝望过,未曾这样仓皇过,但她没有哭。

“德芬。”

他的声音,一如以往,淡漠、温柔又透着点点诱惑,又是那略带愉悦的嘲弄口吻。她知道,当他的声带震颤出她名字的刹那,她又成了俘虏——他专属的俘虏。

他走近一步,她没有后退。就像童年时那挥之不去的梦魇,当恐怖的怪物逼近,她发现脚踝被缚在混凝土里,动弹不得。他伸出手,她没有退缩。他温柔的捧起她的脸,把唇附在她耳伴,她听到他说,“你得知道,”他低语道,“我有多失望──在操你以前被你跑掉。坏女孩,德芬,”温热的气息轻拂耳缘的绒毛,惹出阵阵酸热,“在我畅游那处子蜜壶之前逃开。”

他松开手,退后一步。云开雾散,圆月的清辉洒在他俩身上。他有一张魔鬼般的清俊脸庞,他是堕落凡间的天使,宣称拥有阴司的统治权,以折磨丑恶灵魂为乐。

“德芬,听话,把衬衫脱了。”

她无力跑开,无法拂逆他的命令,像被施了咒般,身体为他意念所控。也许是太疲惫了,毕竟几天没有进食。她麻木地把衬衫翻过头顶除下,双臂自然地覆盖胸前。他有力的手捉住她纤弱的手腕,迫她垂下手臂。

“在我面前不要隐藏自己。”

他盯着她赤裸的胸部,用满带残酷而非肉欲的眼神,迫她体会自身的赤裸。

他拉下裤链,掏出性具。他边抚摸着自己边温柔地说道,“除下短裙。”

她目光呆滞地看着身前的他,无法不想他接下来要做的事,顿了好几秒后她拉下短裙的拉链,任它无力地滑到脚下。阳具已在他手中变硬,他说道:“现在,脱掉内裤。”

她听话地把内裤退至脚踝,踏出一步,摆脱掉内裤与短裙最后的牵绊。

“过来,让我好好看看你。”

她踏前半步。

他边搓揉着勃起,边看着她。她的脸孔写满惶恐与被羞辱的苍白。月光为乳晕蒙上一抹淡蓝,寒气让乳尖突起,微翘。平坦的小腹随急速的呼吸而前后起伏。

赤裸的下体没有耻毛的遮掩,阴唇光滑的前缘隐约可见,双腿防御性的紧闭着。

他缓慢地脱下自己的衬衫。她没想到他的裸体看起来会如此强健,甚至有饱满的肌肉感,他高挑的身材穿衣时总给人略显瘦弱的错觉。意识到他的强壮,却又倍添了她的恐惧。

“你湿了吗?”他问道。

“湿?”她装作没听懂。

“是的,我的爱。你的小花穴湿了没有?”

她被难以言喻的羞耻、恐惧感绞缠着。

“没有。”她无力低语道。

“检查一下给我看。”

“什──什么?”

“把你的手指插进下面那张小嘴里,然后告诉我你湿了没有。”

他略带磁性的嗓音总能左右她的思绪,像出自本意般,右手从身侧往阴部划去,双腿却依旧紧闭。

“你这样是插不进去的,不是吗?你得先把腿打开,打开一点就可以了。来,听话。”她把腿张开了一点,手指缓往里探,像被催眠了般,食指没入体内。

“来,给我看看。”

她茫然地向他伸出右手,在他看来,却像垂在身侧一样。他的身体斜靠上前,左手一把抓住她手腕,把她的手拉到他眼前,然后伸出右手食指,指腹轻轻滑过她的,微笑着发现粘连其上的湿濡。他恶质地吐出舌尖轻添指腹──品尝她的味道。抓住她手腕的手没有松开,他用右手扳她的手指,让它们一只一只地合拢,独留那进入过她体内的食指,把它整个含入嘴里,再慢慢拉出,吮干其上的汁液。

“唔──天仙‘欲’露。迟点我会找个时间再彻底地品尝一遍──迟一点。”

他凝视着她,玩味着她的惶恐,不放过任何细小的表情变化。

“现在,把背靠到树上。”

“康奈德,求求你。我不想这样。”

他不为所动,满带嘲弄地微笑着。

“求求你,康奈德。”

“嘘——我的爱,你总是这样:说的是一套,想的却是另一套。你跟我都很清楚,你就喜欢不断地、执拗地说那不是你想要的,好让它最后真正地变成你想要的。”

“不,康奈德,求你了,你让我感到害怕。”苍白的脸颊划过一滴温润的泪珠,惹人垂怜。

“把背靠到树上。”笑容突然消失,他一脸不耐,她更怕了。

她颤抖着往后退,直到背部抵上粗硬的树干。他缓靠上前,赤裸的身躯覆上她的,无情地把她压向树干。背部的皮肤像已烙出树身的纹理,前方又被他的身体印压着,她动弹不得。

他突然抓住她左膝后方,把整条腿提起,再把身体挤进她大张的双腿间,赤裸的女性下体脆弱的陈列在怒张的阳具前,两个热源随她软弱的挣扎交相挤擦。

新袭来的恐慌教她差点休克。

她感觉不到他身体的移动。只感到那粗热的火棒在肉缝间的蜿蜒蛇行,不断磨蹭。他双唇又再附到她耳伴。

“我等很久了。”

钢硬的阳茎滑行,前端上移下滑,分开阴唇,轻压肉瓣。让她震颤在恐惧与兴奋间。

“我等这一刻等很久了。”

下滑,下滑,下滑,那根部,那柱身,那头部,抵着肉芽旋转研磨,植巢在她柔软的蜜缝间,下滑。她全身一颤,顶端没入了一点,仅一点点,再探出,密实摩挲甬道紧窒的入口。

“等待要结束了。”

一股焦灼的痛袭来,他强硬闯入,以深猛的戳刺完成第一波的攻陷。缝门失守,剧痛难当,她用力捶打他,想推开他。无耐下体已为热铁贯穿,被迫接纳吞吐他次次深猛的插入。她哭叫着,求他停下。他真的停下。

难忍的疼痛突然消失,几秒后当他重新提臀轻摆时,她的体内像被植入一盏灼热的灯,在身体的核心,在他进出的那点绽放出无尽温热。他的插入与拔出拯救了她,愈合了他先前带来的痛,扑熄她的惶恐与饥渴。让她从又变回几天前的那个女孩,让她体味身为女人的淋漓幸福、尽致快乐。他在她体内抽插不断,来回穿刺。原本推拒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环绕上他脖子。他的款摆体贴温柔,臀部富节奏的戳弄她骚热的下体,她感到整个身心已为他融化,尖刻的热浪直卷湿穴、腹部、大腿、全身。

他的脸稍移开了点,凝视着她。月光穿过长春树的华盖,洒下斑驳清辉。她也注视着他,冷俊的脸在她瞳孔里变幻不断,从柔和得带点女性化的天使脸孔变成残酷的恶魔嘴脸。

体内的男性突然发硬变粗,硬得象铁棒般,凶猛地狠插进她灼烫的绒道。像要把她撕裂般接连深击。她痛咽起来,哭求着要他停下。但她哭得越凄厉,求得越哀绝,他便进出得越残暴,一次次硬把自己塞满她。剧痛与惶恐让她尖叫,他发出快意的怒吼,射出热流滚滚……

浑身覆满汗水,她呜咽着从梦中惊醒,身子仍在抖动。恶毒、暴戾、冷酷才是康奈德的真面目。他对她做过的和企图做的一切。即使现在,在她最饥饿、羸弱的时刻,他也不忘化身幽灵潜入她梦中,对她做那种事。那个梦过于真实,有一刹那,饥饿引发胃部一阵剧痛,她几乎要以为那也是他干的,那是他捅出的伤口,他要刺穿、揉碎她每个器官……

她想站起,想继续前行,想尽可能远离那间木屋,想找个安全的所在,她深信自己能找到。但她又害怕在黑暗中走错方向或受伤。有很长一段时间,她只是躺在那里──哭泣──直到泪水流尽。她不想入睡,她害怕作梦,但疲乏如夜幕布的笼罩,意识渐渐混沌。她再次睡着,这回是无梦的沉睡。

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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